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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罢除曾肇起居舍人(三 元祐元年十一月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九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九八、《宋代蜀文辑存》卷一五
臣再三为陛下忖度,此事极有未安。
盖任人当否,实系治乱,正臣进则足以宁邦,邪士用则遂能害政,古今可监,理势必然。
自陛下继统以来,拔擢端良,用舍之际,务合至公,而小人馀党尚在,朝廷既未能尽力屏除,岂可使开端倖进?
防微杜渐,正在此时。
且肇之奸回,出于天禀,两端难信,其迹甚明。
吕惠卿用事之时,则朋比阿谀,竞为非义;
司马光当国之日,则矫为修饰,欲作善人。
推此而行,何所不至,陛下可保其不徇私乎?
执政可信其不行险乎?
既保而信之,则臣言殊不足取,罪在谴斥;
若犹未也,则中书舍人之职参议大政,不可辄委肇矣。
况肇之兄布长于变诈,济以强悍,冒据要地仅二十年,蠹国戕民,毒流天下,今虽出领藩镇,其心常有不平。
肇于其兄,岂能忘爱?
一旦攀援而至,则必摅发素蕴,引类结徒,凶焰复炽,此不可不虑也。
然议者谓肇粗有浮文,素无显过,进升西掖,资地宜然。
臣愚窃谓此言出于茍媮之意,非为国深虑之说也。
夫中材之士,牵于世利,而过有隐显,害有浅深。
或一事之误,一节之阙,如邢恕之乖检审,满中行之附舒亶林希之结张璪,则人皆得而知之,指为显过。
若乃肇之包藏缘饰,善持两端,原始要终,大概邪险人皆不可得而知,非若一事一节之误阙而可指名者,其过虽不显,而为害则不可不察也。
伏愿陛下以阴长阳消为戒,以举直错枉为心,博采公言,收还新命,使小人无汇征之渐,则明主有极治之功。
北宋 · 顾临
 押文韵
雨中林学士柏下顾将军宋王辟之《渑水燕谈录》卷一○ 《渑水燕谈录》:顾临学士魁伟,好谈兵,馆中戏谓之顾将军。一日同馆诸公游景德寺,至寺前柏木下,雨暴作,顾戏同舍林希云云。)
飞来峰灵隐寺由寺西上韬光庵北高峰上也 清 · 姚鼐
 押词韵第四部 出处:惜抱轩诗集五
连山耸西南,水势东北趋。
山蟠四十里,障合中成湖。
矫矫北高峰,独瞰西南隅。
高下测三二,乃是韬光居。
灵隐古名寺,所处实山跗。
门外地如砥,奇峰矗覆壶。
中空四穿达,立距疑神扶。
所以西域僧,谓是鹫岭逋。
造说固诡异,度形疑非诬。
九月未肃霜,岭木犹荣敷。
我从湖尾来,横截乃西逾。
日薄桑阴閒,舍舟入篮舆。
遂造飞来峰,凿刻多佛图。
题名自元丰,指顾杂贤愚。
秋壑见子中飞来峰林希贾似道等题名),想亦加邪歈。
发我一长叹,舍之入僧庐。
琳宫既巍杰,巨镬中容车。
不识饭千僧,中有龙象无。
万竹绕一径,登陟方萦纡。
幽谷微风来,泠然寒肌肤。
俯视群山卑,乃知所立殊。
内湖而外江,惊潮见天吴。
苍然浮数翠,未得其名呼。
略辨浙水东,僧言萧山区
仙人遗丹灶,聊一窥其窬。
长生固非愿,遗物即道腴。
徘徊未忍去,曦影俄西晡。
山川自清丽,迹过如鸟乌。
怅怀幽兴极,写托天云孤。
浮玉僧建蒜山之顶丹阳新旧太守林子中杨次公首登之因名二翁亭 宋 · 杨杰
七言律诗 押东韵
来陪杖屦蹑孤峰,故老旁观叹二翁。
海上波平千里白,江东兵壮万旗红。
云开云合山头月,潮落潮生渡口风。
须约蒙庄老仙客,凭栏直下看龙宫。
折柳亭林子中 宋 · 杨杰
七言律诗 押尤韵
行人折柳楚江头,帆去帆来几日休。
飞絮不知漂泊苦,展眉谁顾别离愁。
五株彭泽清风在,千里隋堤胜气浮。
莫惜一枝临水赠,使君将解济川舟。
林希差除不当劄子元祐元年九月 北宋 · 刘挚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七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八八
臣昨日曾论林希奸邪,不可为中书舍人,使与朝论。
今者窃闻已有除命,则是臣之区区,未蒙采纳矣。
伏缘天资忮害,士大夫皆知之。
从来惟是阿附执政,躁于进用,而近日尤甚。
以利相市,其迹甚著。
若在词掖日参政议,朋奸谄交,相为唇齿,立私党以扰公道,自此朝廷之上必为其所欺谩,交乱政事,非小害也。
昨有试毕以进告身而罢者,则邢恕是也;
由起居以言而罢者,满中行是也。
伏望圣慈详察中书舍人职在要近,非他官之比,决不可以奸邪居之。
速赐罢新命,依条除一外任,以慰公论。
希有词藻,若能自重,由正道而进,则一舍人不足道也。
惟其急进,朋附非人,此臣所以不得已而必论,惧其党之盛也!
乞罢张璪追寝林希新命疏元祐元年九月 北宋 · 刘挚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七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八八
臣等窃以奸臣交结,古今大患。
上足以蒙蔽朝廷,下足以动摇士类。
若不察其几微,剪其萌蘖,盘固蔓延,必将难拔。
臣等自春至累上章疏,及上殿奏陈中书侍郎张璪奸邪,乞罢执政
陛下尝谕臣等候过明堂大礼,张璪必退。
今大礼已毕,而方扬扬有自得之色,殊无退意。
谨按面柔而心很,言甘而行险。
身为大臣,当一以大公之道尊王庇民,不当交结臣僚以肆欺罔。
被诏举文学行谊之臣充馆职,明知陆长愈贪污有素,文行无称,以长愈林希妻亲弟,受其请托,辄以应诏
所以受其托者,独不在结,意在希之弟旦见为殿中侍御史,冀其阴助也。
今闻已为中书舍人,昨日闻主者促撰告词甚急。
窃意之为谋,欲早受命,成其奸党。
今若使依旧在中书预政柄,林希又作属官预国论,又有弟旦作御史为阴助,上下朋比,挟邪饰诈,无所不可,朝廷将如何也?
恭惟陛下睿明之德,洞照奸慝,每行黜陟,天下咸服。
林希兄弟相结,奸党已成,臣等若顾嫌疑,若避形迹,不倾写肝胆,极言力陈,以告陛下,破其奸党,则后日之患,将无可奈何,臣等负陛下深矣!
伏望陛下特奋睿断,罢张璪执政,追寝林希中书舍人之命,则奸党不成,朝廷清矣。
陛下如以臣等言为是,乞降出臣等章,付外公行。
如以臣等言为非,乞行显戮,以戒妄言之罪。
诵洛寄诗五章述近游却寄一首 清末至民国 · 陈曾寿
 押词韵第三部
向来山水好,得友相发挥。
岂惟丘壑恋,实赖丽泽资。
昔同陈散原彊村恪士,探胜穷幽巇。
自从诸老尽,山缘遂乖离。
穷北二十年,冰雪亲孤羁。
近兹始落南,耆旧无一遗。
平生袁蘉庵,宿草空离披。
四海一病树,运穷两值宜。
婉娈死相保,此意良足唏。
因友求贤豪,欧情见乎辞。
气类贵相似,黄语尤可思。
诵洛湖海人,偕来仰嵚崎。
意气倾一世,健笔起予衰。
邀作白下游,胜侣相提携。
渊渊辟疆老,宿学今总持。
酒边说散翁,其味同醇醨。
蕴藉王新令,腰腹副浩瀰。
灵均有至言,乐莫乐新知。
我心久寒灰,晚复见此奇。
神伤旧游地,人亡屋已夷。
风景曾不殊,往迹杳难追。
莫愁略荒凉,聊胜玄武嬉。
残僧扫叶楼,好风快一吹。
鸡鸣豁蒙蔽,题榜虚南皮
灵谷爱幽深,所惜触目非。
足涉相柳土,目眯林希碑。
都人游冶地,殷盈富裙綦。
应为山鸟怪,见此亡国累。
虽止十日留,逢辰非预期。
欧黄两生日,兴起百世师。
神清现洞府,六一天人姿。
娉婷證男果,宿命金华移。
了了明去来,前贤安可希。
且吟英妙作,一洗陵谷悲。
乌石村(即林希刘故居) 晚唐 · 黄滔
七言律诗 押麻韵
往日江村今物华,一回登览一悲嗟
故人殁后城头月,新鸟啼来垄上花。
卖剑钱销知绝俗,闻蝉诗苦即思家。
谢公古郡青山在,三尺孤坟扑海沙。
每到峡山辄和韵皆不存稿丁亥冬十一月三十日到山顶求所谓古飞来址追忆旧作改存五首 其五 丁亥 清 · 翁方纲
 押删韵 出处:复初斋诗集卷四
坡公空明腹,不知几峡湾。
顾借鸭绿波,照此苍翠颜。
此翁游戏耳,月日记北还。
记罢却扫去,石泐夫何关。
我欲录公诗,重勒于此山。
备山篆隶籀,映带松泉閒。
一笑见已小,譬为山所环。
长啸出峡外,始识千烟鬟(山前后上下,宋以来篆隶题刻甚多,独苏迹不可识矣。寺僧尚记旧刻,云:「东坡居士渡海北还,吴子野何崇道、颖堂通三长老黄明达李公弼林子中,自番禺追饯至清远峡,同游广陵寺。元符三年十一月十五日。」)
林子中知府挽诗 其一 宋 · 虞俦
五言律诗 押文韵
彩棒初行志,华途蚤策勋。
旋闻凫舄召,径有虎符分。
叹息谁为党,推求误到君。
天公还愦愦,玉石竟俱焚(自注:君权金州,有回禄之事。)
林子中知府挽诗 其二 宋 · 虞俦
五言律诗 押文韵
畴昔因难弟,夤缘幸识君。
宦途俱别日,苕水再披云。
劳苦惊多病,悲凉惜离群。
斗金峰下路,铎挽不堪闻。
林希追复资政殿学士建中靖国元年四月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四八、《宋大诏令集》卷二二二
敕:朕操予夺之权以驭吏,懋褒赏之典以劝忠。
听任惟公,毁誉必察。
义之所在,朕何敢私?
具官某顷在先朝,掌制西掖,大臣窜逐,俾命训词。
实禀庙堂之谋,初无怨诽之意。
昨缘物议,遂褫职名。
忽尔沦亡,甚可嗟悼。
复隆名于秘殿,还宠数于旧章。
忍一夫之向隅,尚当不乐;
如九原而可作,亦克有知。
庶几不忘,歆我休泽。
可。
追复资政殿学士通议大夫林希特赠右银青光禄大夫馀如故制建中靖国元年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四九、《宋大诏令集》卷二二二
敕:生有荣禄,所以励天下之能;
死有饰终,所以厚天下之俗。
眷予故辅,为国名臣。
维时哀荣,宜有异数。
追复资政殿学士通议大夫上柱国邹县开国伯食邑八百户食实封一百户林希,天资刚介,学识高明。
蚤以时名,践更华要,遂繇禁从,擢秉事枢。
顷自近藩,往临边阃。
勋绩之茂,著于一方。
昨以烦言,稍居谪籍,奄焉沦谢,深用衋伤。
甄叙所加,益伸公议;
赠襚之典,抑有旧章。
尚其有知,膺此休命。
可特赠右银青光禄大夫,馀如故。
再劾章惇元符三年十月 北宋 · 丰稷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六四、《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一六、《丰清敏公奏疏辑存》(四明丛书本)
武昌军节度副使章惇,昔在相位,变乱名实,颠倒是非,拔擢群小,布列中外。
大明继照,群阴廓开,俊杰汇征,奸回窜伏。
安惇、蹇序辰放归田里,吕嘉问、路昌衡分司外地,范镗、张商英、吴居厚落职,降知小州,惟林希、徐铎、叶祖洽未见施行。
为恶,布在王言,掩宣仁听政之明,蔽永泰知人之鉴。
铎编类章疏,随好恶,为之重轻存没,名臣横遭贬窜。
祖洽观望意,欲擅元丰之末命,轻奏王圭,图危正统。
议罪丽罚,宜不在安惇、蹇序辰之下。
司马光劄子奏元祐元年二月 北宋 · 章惇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九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七、《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五之三二(第七册第六一七二页)、《太平治迹统类》卷二一
近奉旨与三省同进呈司马光《乞罢免役行差役事劄子》,已于初六日同进呈画旨讫。
臣以此事不属枢密院,又自去秋以来直至今司马光止与三省商议,枢密本不预闻,兼劄子止降付三省,御封亦止付三省,未委三省初四日进呈,因何乞与枢密院同进呈?
况役事利害,所系至大,臣素不与议论,何由考究?
子中所言利害本末,臣初五日与三省聚厅处曾言:「若同进呈,须且留此文字,子细看详三五日」。
韩缜云:「司马光文字岂敢住滞,来日便须进呈」。
既不曾素与议论,又不曾细看文字,其间利害,断未敢措词,其于进呈,止同共开展,至于可否,但决之三省,臣实不知。
当时同三省进呈,虽已奉旨依奏,臣于帘前已曾具此因依陈述,后来户部缴连到敕文,臣晓夕反覆看详,方见其间甚多疏略,谨具条陈下项。
一、今月初三日劄子内,称「旧日差役之时,上户虽差充役次,有所陪备,然年满之后,却得休息数年,营治家产,以备后役。
今年年出钱无有休息,或所出钱多于往日充役陪备之费,其害一也」。
十七日劄子内却称「彼免役钱虽于下户困苦,而上户优便,行之已近二十年,人情习熟,一旦变更,不能不怀异同」。
臣看详司马光初三日劄子内,竭言「上户以差役为便,以出免役钱为害」,至十九日劄子内却言「彼免役钱虽于下户困苦,而上户优便」。
旬日之间,两入劄子,而所言上户利害正相反,未审因何违戾乃尔。
臣观司马光忠直至诚,岂至如此反覆,必是讲求未得审实,率尔而言,以此推之,措置变法之方,必恐未能尽善。
一、称「旧日差役之时,所差皆土著良民,各有宗族田产。
使之作公人及管勾诸事,各自爱惜,少敢大段作过。
使之主守官物,少敢侵盗。
所以然者,事发逃亡,有宗族田产以累其心故也。
今召募四方浮浪之人使之充役,无宗族田产之累。
作公人则恣为奸伪,曲法受赃,主守官物则侵欺盗用,一旦事发则挈家亡去,变姓名往别州县投名,官司无从追捕,官物亦无处理索」。
臣看详司马光前项所言,亦有所因,盖比来降出臣庶所上封章内,往往泛为此说,但是言者设疑之一端,未必事实。
且召募役人之法自有家业保识,若是主持官物者便是长名衙前,比旧惟不买扑坊场,至于支酬重难与月给工食钱亦自不当薄,岂有无宗族田产浮浪之人得投充此役?
臣自当行免役新法以来,三经典郡,每每询问募役次第,但闻县下所召承帖人多是浮浪,每遇追呼勾当,多行骚扰。
若朝廷欲知事实,但令逐路监司指定一州差役,时即自熙宁元年已前,免役法行后,即自元丰元年已后,各具三年内主持官物衙前有若干人犯侵盗,各是何姓名,得何刑罪,便可立见有无。
至如州县曹司旧法,差役之人,时亦召人户投名应役,直是无人可召,方行定差。
其所差人,往往不曾行遣,惟是雇人代写文书。
所差之人但占名著字,事有失措,身当决罚而已,民间中下人户甚以为苦。
自免役法行,或勒向来受雇行遣人充手分,支与雇钱。
设若此等人曲法受赃,即与旧日何异?
一、称「提举常平仓司惟务多敛役钱,广积宽剩以为功,求进用。
今朝廷虽有指挥,令役钱宽剩不得过二分,窃虑聚敛之臣依傍役钱,别作名目,隐藏宽剩,使幽远之人不被圣泽」。
臣看详所言,亦未中事理。
大抵常人之情,谋己私利者多,而向公爱民者少。
若朝廷以积钱多为赏劝,则必聚敛邀功。
今朝廷既不许多收宽剩,又掊刻者必行黜罚,则提举官若非病狂,岂肯力求黜罚?
况役钱若有宽剩,未委作何名目可以隐藏,以此验知,言已疏阔。
一、称「臣民封事,言民间疾苦所降出者,约数十章,无有不言免役之害,足知其为天下之公患无疑」。
臣看详臣民封事降出者,言免役不便者固多,然其间言免役之法为便者,亦自不少。
司马光以其所言异己,不为签出,盖非人人皆言免役为害,事理分明。
然臣愚所见凡言便者多上等人户,言不便者多下等人户。
大抵封事所言利害,各是偏辞,未可全凭以定虚实当否,惟须详究事实,方可兴利除害。
况此免役之法,利害相杂,臣今所言,非谓不可更改。
要之改法,须是曲尽人情,使纤悉备具,则推行之后,各有条理,更无骚扰。
缘今来司马光变法之意虽善,而变法之术全疏,茍在速行,无所措置。
免役之害虽去。
差役之害复生,不免生民受敝,而国家之德泽终不下流,甚为可惜。
若及此时尽心讲求利害之当,使法成之后,经久可行,国家政事修完,生民永永蒙利,岂不尽美?
一、称「莫若直降敕命,应天下免役悉罢。
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委本县令佐亲自揭五等丁产簿定差,仍令刑部检按熙宁元年见行差役条贯雕印颁下诸州」。
臣看详此一节尤为疏略,全然不可施行,且如熙宁元年役人数目甚多,后来屡经裁减,三分去一,今来岂可悉依旧数定差?
又令刑部熙宁元年见行差役条贯雕印颁下诸州,且旧日每修编敕,比至雕印颁行之时,其间充改已将及半。
盖以事目岁月更改,理须续降后敕令。
今日天下政事比熙宁元年以前改更不可胜数,事既与旧不同,岂可悉检用熙宁元年见行条贯?
窃详司马光之意,必谓止是差役一事,今既差役依旧,则当时条贯便可施行。
不知虽是差役一事,而官司上下关连事目极多,条贯动相干涉,岂可单用差役一门?
显见施行未得。
一、称「向日差役之时,有因重难破家产者,朝廷为此始议作助役法。
然自后条贯优假,衙前公使库、设厨酒库、茶酒司,并差将校勾当
上京纲运,召得替官员,或以殿侍军大将管押,其粗色及畸零之物,差将校节级管押,衙前苦无差遣」。
臣看详此一节,自行免役法,后来凡所差将校勾当厨库等处,各有月给食钱。
其召募官员、使臣,差弁使臣将校节级管押纲运官物并各有路费等钱,皆是支破役钱。
今既差役,则无钱可支,何由更差将校管勾及召募官员等管押?
一、称「若以衙前乡户力难以独任,即乞依旧于官户、僧寺、道观、单丁、女户有屋业,每月掠钱及十五贯,庄田中年所收斛㪷及百石以上者,并令随贫富等第出助役钱,不及此数者放免,其馀产业并约此为准」。
臣看详自免役法行,官户、寺观、单丁、女户各已有等第出纳役钱之法。
今若既出,助役钱自可依旧,何须一切并行改变,显见不易。
又更令凡庄田中年所收百斛以上亦纳助役钱,即尤为刻剥。
凡内地中年百石斛㪷粗细两色相兼共不直二十千钱,若是不通水路州军,不过直十四五千而已。
虽是河北缘边不过可直三十来千,陕西河东缘边州郡四五十千,免役法中皆是不出役钱之人。
似此等第,官户、寺观送纳固已非宜,况单丁、女户尤是孤弱,若令出纳,岂不便为深害?
此尤不可施行。
一、称「虑天下役人利害,逐处各有不同,欲乞今来敕内更行指挥,下开封府及诸路转运司誊下诸州县,委逐县官看详。
若依今来指挥,别无妨碍,可以施行,即便施行。
若有妨碍,致施行未得,即限敕书到五日内,具利害擘画申本州;
类聚诸县所申,择其可取者,限敕书到一月内具利害擘画申转运司
类聚诸州所申,择其可取者,限敕书到一季内具利害擘画以闻」。
十七日劄子内称「伏望朝廷执之坚如金石,虽有小小利害未备,候诸路转运司奏到,徐为改更,亦未为晚」。
臣看详今日更张政事所系生民利害,免役差役之法最大,极须详审,不可轻易。
况役法利害所基,先自县首,理须宽以期限,令诸县详议利害,曲尽逐处所宜,则法可久行,民间受赐。
今来止限五日诸县何由擘画利害?
详光之意,务欲速行,以便民知。
如此更张草草,反更为害。
诸路州军见此指挥,必妄意朝廷惟在速了,不欲令人更有议论,故立此限逼促施行。
望风希合,以速为能,岂更有擘画?
上项两节乃是空文,且诸县既迫以五日之限,茍且施行,犹恐不暇,何由更具利害申陈?
诸州凭何擘画?
诸州既无擘画,转运司欲具利害,将何以凭?
又况人怀观望,谁肯措置?
如此则生民受敝,未有已时,虽有忧国爱民之志,而不讲变法之术,措置无方,施行无绪。
可惜朝廷良法美意,又将偏废于此时,有识之人无不喟叹。
伏乞更加审议。
臣所看详,且据司马光劄子内牴牾事节而已,至于见行役法,今日自合更改修完。
但缘差役、免役各有利害,要在讲求措置之方,使之尽善。
臣再详司马光所言「下户出免役钱,驱迫贫民,剥肤椎髓,弱者转死沟壑,强者聚为盗贼」,及言「民间求钱纳官,至于拆屋伐以卖薪,杀牛以卖肉」,其言太过。
凡近下人户,诚是不愿纳。
然自行法以来十五馀年,未闻民间因纳免役钱有如此事。
访闻中间西事军兴科率及科买军器物料牛皮筋角极为骚扰,民间往往杀牛取皮筋角纳官,并田产牛具,伐桑柘毁屋以应副军期,即非役法所致,大抵所论事亦多过当。
惟是称下户元不充役,今来一例纳钱,又钱非民间所铸,皆出于官。
上农之家所多有者,不过庄田、谷帛、牛具、桑柘而已,谷贱已自伤农,官中更以免役及诸色钱督之,则谷愈贱。
此二事最为论免役纳钱利害要切之言。
然初朝廷自议行免役之时,本为差役,民受困敝,大则破家,小则毁身,所以议改新法。
但为当时所遣使者,不能体先帝爱民之志,成就法意之良,惟欲因事以为己功,或务茍且,速就成务,多取役钱,妄意百端,徼倖求进。
法行之后,差役之旧害虽已尽去,而免役之新害随而复生,民间徒见输纳之劳,而不知朝廷爱民利物之意。
今日正是更张修完之时,理当详审。
况逐路逐州逐县之间利害不同,并须随宜擘画。
如臣愚见,谓不若先具此意,申敕转运、提举司官,诸州诸县各令尽心讲求,豫具利害,擘画次第,以俟朝廷遣使就逐处措置。
此命既已先行,人人莫不用心。
然后朝廷选公正强明、晓练政事官四员充使,逐官各更选辟晓练政事两员随行管勾,且令分使京东京西两路,每路两员使者、四员随行管勾官,与转运或提举官亲诣逐州县,体问民间利害,是何等人户愿出役钱,是何等人户不愿出役钱,是何等人户色役可差,是何等色役可雇,是何等人户虽不愿出钱而可以使之出钱,是何重难优轻可增可减,缘人户贫富、役次多寡、与重难优轻窠名,州州县县不同,理须随宜措置。
既见得利害子细,然后条具措置事节,逐旋闻奏,降敕施行。
如此不过半年之间,可以了此两路。
然后更遣此已经措置官员分往四路,逐员各更令兼一员未经措置晓达政事官同行,不过半年之间,又可措置四路,然后依前分遣,遍往诸路,如此则远不过一年半之间,天下役法措置悉已周遍。
法既曲尽,其宜生民永蒙惠泽,上则成先帝之美志,下则兴无穷之大利。
与今日草草变革一切,茍欲速行之弊,其为利害相远万万。
伏望圣慈,特赐宸虑,详加省览。
滕元发吴兴 北宋 · 林希
七言绝句 押真韵
清风楼下两溪春,三十馀年一梦新。
欲识玉皇香案吏水晶宫谪仙人宋王铚《王公四六话》卷上 《王公四六话》:林子中礼部员外郎,与公婿何洵直邦彦同曹。闻滕公湖州,以诗贺邦彦云云,谓公初登第时倅湖州,距是三十年矣。)
奉见风范帖 北宋 · 林希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一二、石渠宝笈续编、《六艺之一录》卷三九四、《宋人法书》第二册
希再拜:前此四年,尝于武林奉见风范,然一往来之间,未及深接嘉谊,而心所倾向,固亦异于此矣。
乖隔以来,不审侍下福履何似。
希閒居吴门,相望才数舍,未缘前见,徒积瞻跂。
辄奉手状通问,幸恕崖略,不宣。
长乐林希再拜刘君秘书文几,二月十三日手状。
重广补注神农本草并图经序 北宋 · 林希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一二、《中国医籍考》卷一○
良医之不能以无药愈疾,犹良将不能以无兵胜敌也。
兵之形易见,善用者能以其所以杀者生人;
药之性难穷,不善用者返以其所以生者杀人。
吁,可畏哉!
寒热温凉,辛甘缓急,品类万殊,非一日而七十毒者,孰能辨之?
彼玉函金匮,肘后囊中,千金之所传,外台之所秘,其为方不知其几何。
由是言之,则非独察脉用方之为难,而辨药最其难者。
金石之珍,草木之怪,飞潜动植之广且众也,风气不同,南北不通,或非中国之所有,或人力之所不可到,乃欲真伪无逃于指掌之间,则本草、图经二者何可须臾离也。
世所传曰《神农氏本草》三卷,梁陶隐居离以为七,唐苏恭、李绩之徒又附益为二十卷,别图药形以为经,其书略备矣。
开宝中太祖皇帝卢多逊等考验得失,增药尤多,号为《开宝本草》。
仁宗皇帝嘉祐初又使掌禹锡、林亿、苏颂、张洞为之补注,因唐图经,别为绘画,复增药至千有馀种。
于是收拾遗逸,订正讹缪,刊在有司,布之天下,其为寿养生人之术,无一不具。
然世之医者习故守陋,妄意穿凿,操数汤剂,幸而数中,自谓足以应无穷之病;
诘其论说,则漠然不知。
顾本草与图经始虚文耳,况偏州下邑,虽有愿见者,何所售之?
阆中陈氏子承,少好学,尤喜于医,该通诸家之说。
尝患二书,传者不博,而学者不兼有也,乃合为一,又附以古今论说与己所见闻,列为二十三卷,名曰《重广补注神农本草并图经》。
书著其说,图见其形,一启秩而两得之,不待至乎殊方绝域、山巅水涯,而品类万殊者森在目前。
譬夫谈舆地者观于职方,阅战具者之入武库也。
承之先世为将相,欧阳子所谓四世六公者,承其曾孙。
少孤,奉其母江淮间,闭门蔬食以为养,君子称其孝。
间有奇疾,众医𥈭眙,不知所出,承徐察其脉,曰当投某剂,某刻良愈,无不然者。
然则承之学虽出于图书,而精识超绝,兹二者又安能域之哉!
鬼臾区、岐伯远矣,吾不得而知也;
其视秦越人淳于仓公、华佗辈为何如,识者当能知之。
元祐七年四月朔左朝请大夫、充天章阁待制、知杭州军州事兼管内劝农使、充两浙西路兵马钤辖提举本路兵马巡检公事、上轻车都尉赐紫金鱼袋长乐林希序。
按:《图经衍义本草》卷首,正统道藏本。
和宣守林子中修撰列岫亭 北宋 · 郭祥正
七言律诗 押灰韵
苏州方称白公才,又见宣城谢守来。
两处溪山重秀发,一亭风月助徘徊。
水光飐滟龙鳞活,岫影参差雁序开。
不用红裙唱金缕,只题佳句殷春雷。